而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给安若雪从伤处一圈圈往外进行消毒,然后打开上衣,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安瓶,掰开浇在安若雪的伤口处,再将针线也在碘伏里浸泡了一遍。
“你给我浇的是什么药?”安若雪问道,却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有种莫名地安全感。
这大概就是军人本身具备的力量吧,就连和顾伶凇极为相似的那张脸带来的危机感都消失无踪。
“利多卡因,局部麻醉用的。”男人头都没抬,柔声说道,然后扣紧针线,查验了一下安若雪的伤口后,就利索地下针,如同缝一块布料似的,将安若雪的伤口两侧紧紧缝合在一起,最后再利落地打了个漂亮的结,针脚细密如同在给精致的裙角封边。
然后他又迅速做了一遍消毒,将无菌纱布扣在伤口处,用胶带贴合。
全套动作加起来也不过两分钟。
安若雪看呆了,这些东西都是顾伶凇不可能会的,他从小学习的接触的,都是政商两界的人士,哪有接触过这些刀尖舔血的生活,甚至随身携带局部麻醉药的情况。
安若雪对于他警察的身份越来越相信了。
男人处理好伤口后抬头,略一怔忪。
安若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看到了床上 的小白。
可男人只是将手上的针线,还有医药包全部收拾好,正要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