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接到要去朗塞斯顿集团的通知时,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即便我要面对的是奥弗顿爵士本人。对于伯德太太来说,当场解雇我是最容易的。现在,杂志上刊登出了“焦虑者”的来信,她要去履行对我的指控似乎也不可避免了。我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应付。
十二点半,就在我要出席纪律听证会,直面整个出版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时,柯林斯先生却不见了踪影。我原本以为他会在,但只有我一个人。他没有出席,我也无任何怨言。我在想,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或是他弟弟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朗塞斯顿出版社的所有者兼董事长本人,但现在,我穿着自己最好的套装,站在了奥弗顿爵士的办公室,心想他到底会有多生气。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占据了大理石走廊入口的真人大小的肖像画十分逼真,即便没有这幅画,大厦的每一层都挂有一张他的巨型照片——像政治家一样,表情严肃。现在,他就坐在一张巨大的柚木办公桌后面,宏伟的身躯,白色的粗眉毛,就跟我之前想象中的《女性挚友》代理主编的样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