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内,周予安正查看着尸表。
“冻死是指人体长时间处于寒冷环境中,自我保暖不足而引起的死亡,在被冻死的人中,以乞丐和醉酒的人居多。”周予安查看着王大壮的面部及脖子:“王夫人的状纸我看了,案卷呢?她既报官,官府应该有相关的案卷记录才是。”
“有,只有寥寥数语。”沈崇明随着周予安的脚步移动:“面朝上,平躺在阴沟里。头朝东南,脚朝西北,呈曲屈状。衣服凌乱,无破损,有泥土和草屑。左脚无鞋,为赤足。”
“还有什么?”周予安停下,看着沈崇明:“王大壮身上可有不明水渍?”
“阴沟里有水,无法判断是否为不明水渍。”
“脚呢?可有足蹬的痕迹?”
“案卷记录里没有,但负责侦办此案的捕快说了另外一句话。”沈崇明略微停顿,待周予安消化上述信息后,缓声道:“夜里虽冷,却不足以冻死人。衙门有值夜的,街上有打更的,他们表示,在死者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很难被冻死。王大壮与他们不同,王大壮是做买卖的,家里富裕,穿得是保暖性很好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