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才敢在书房外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
赵诚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王爷,何晏已到雍州,预计还有五六日就能抵达长安。”
“这么慢?”李秩强压下怒火道。
赵诚不得不出言提醒。“王爷,何晏此入长安是带了家眷啊。”
“你不提醒,我倒把这事忘了。”李秩道:“准备些绫罗首饰,珠贝锦缎,待何晏一家到长安后,以王妃的名义送过去。”
“是。”
“再去好好打听,这个何晏有什么喜好。要拉拢他,光靠内宅可不够。”
李秩知道轻重缓急,老十今日借机整饬了禁军,自己就要尽一切可能阻止何晏成为老十的心腹爱将。
朝会上的滔天巨浪,临近午时就传到了苌离这里。
今日朝会一向性情温和好脾气的圣人,难得发了次火,怒斥南衙十六卫,巡防不利救火不及,总共十六位将军直接换了一半,另一半也是削爵罚俸,无人幸免。
想起与李稷两次相见的情形,苌离感慨道:“他果然在韬光养晦,就是不知这是他自己想出的主意,还是旁人献策。”
桑梓无不担忧地道:“娘子,谁出的主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招惹上得这个人十分难缠。”
苌离不仅不以为意,还玩笑道:“那你觉得到底是那人难缠呢?还是圣人难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