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吁短叹还是免不了的,不是没别的法子吗?叹口气总是好受些。
女人还能流泪。
即使叹气流泪也得藏藏掖掖,儿子的心理负担已经够重了。藏藏掖掖也不容易,农村的房子阔大却没有单元分割。无论白天晚上,他们都需要陪床。一声一响,一举一动,一目了然。在医院的时候,由于病房里不止他们一家,他们的声音能恰到好处地融入别的声音之中,起码没那么明显。而在这空旷的房子里,什么掩护都没了,一切昭然若揭。
连盼
孙立刚把参与这个案件的几个民警叫到一块开了个案情分析会,连盼也参加了。
孙立刚首先做了自我批评。他说:“到底是谁骑车的事实虽然没有坐实,但这个事情本身说明我们在处理案件中考虑不周,考虑不细。
当然,首先是我的责任,我作为事故科的负责人,把关不严,导致草率做了认定。”
说这句话时,孙立刚瞄了连盼一眼。连盼感觉这句话有一部分针对自己,特别是“把关不严”四个字更是指向鲜明,但她没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