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意味深长地望向苏云染,仿佛在说,别装了我都知道是你干的。
现在这事有点棘手了,她也是瞒不住了:“是我干的,本来只是想恶作剧吓唬吓唬她。至少让本来还没消退的流言再加上一层,让她能消停一阵子不作妖。可我哪里能想到,中间还出了变故。听说死的是一个地痞?是动的手?”
苏云染都无法相信人会是欧阳琅姝杀的,毕竟她一个官家小姐,怎么可能跑到牢房那种地方去呢?而且还亲自动手杀了人。
梁鹤祯摇摇头:“不确定,县令做了手脚,只怕是买了人出来顶罪。如果人不是欧阳琅姝杀的,县令断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所以……”
苏云染替他说了下去:“所以,那个地痞最有可能就是欧阳琅姝杀的。县令找了什么人顶罪?狱卒?然后说是用刑不慎致死?又或者是……犯人斗殴致死?”
梁鹤祯笑了笑,她的直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准确:“不错,故事的确是这样编的。一般的真正的狱卒是不会舍命顶罪的,再多钱也没有命值钱。只有牢里的犯人才能威逼利诱,钱财对牢里的犯人或许不管用,但谁又能说这些犯人就没有牵挂的人呢?”
苏云染了然地点点头,县令手里不仅攥着犯人的性命,也随时可以取他家人的性命。这样一来,只要县令不为难其家人,又让县令允诺给他家人一大笔安置的钱财那就会有人心甘情愿替欧阳琅姝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