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的血越擦拭反而越多,谢列文颓然地垂下手,那双狭长的眸子一并半垂下来,和往日放在明面上那种带着锋芒的桀骜,大相径庭。
他很早就对命运带给自己的,奚落式的曲折发出过质疑,只是后来,在质疑中迅速沉沦。
他自以为是命运的弃子,在一个注定分崩离析的王朝里举步维艰,还要背负着占了他人身份的负罪感……
无论哪一项,都是他这个年纪的人难以承受得住的——所以,即使因此而堕落,也是因为和命运抗争落於下风所致,而常人又怎么能和命运斗呢?
他每每以此聊做自我开解。
并且努力忽略内心对自己的懦弱和逃避的唾弃。
那天在教廷的地下,他本以为会和过往每一次,在奢侈又无趣的日常里寻找刺激没有任何不同。
那个被他一时兴起就拽入地狱陪他的小家伙,因为起了反抗之心,就被他扭送到教廷。生杀予夺,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