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坐起,将手中书册向我一扬,轻笑道:“看这书,考不了状元,但说不准能当上大将军。”
我举目看时,却是我闲来写的一篇策论,劈手将其夺过,怒道:“你既是客,也该有点客人的礼数。谁许你乱翻主人家的东西了?”
他笑了笑,“哦?你安置我在书房住着,我还当你盼着我多多拜读你的高论呢!”
我厌烦道:“你闹够了没?如果闹够了,尽快带了相思走吧!”
“你呢?”
“什么?”
“一起走。”
“凭什么?”
“凭我们是一家人。”
“不是!”
“是!相思唤我为父,唤你为母,我们怎会不是一家人?”
他笑得真挚,看着却如此可恶。
我头疼欲裂,无力和他争辩,一字字道:“我即将嫁给司徒凌,我和他,以及将来我们的孩子,才是一家人。”
他瞳仁收缩,再收缩,然后转作微寒的笑。
“听着你好像并没有把我和相思放在心上。”
我叹气,耐心劝道:“淳于望,回你的南梁去,丢下你三年的春秋大梦,再给相思寻个好母亲吧!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别为了那些回不了头的往事害人害己,说不准还会害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