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
“到用早膳的时间了。”安钧宁上下打量了下裴珩,有些奇怪,“裴相您今日怎么还未更衣,飞盏呢?”
“今日不上朝。”裴珩踏门而出,接了一句,“飞盏最近心情郁结,去感恩寺听广念大师论道去了。”
哈?
安钧宁站在原地,眼中充满了疑惑,飞盏是不是心情郁结她不知道,但是裴珩这两日好像真的很反常。
裴珩去正厅的时候,一路上遇见的下人都面色大惊,神情很是疑惑,明明昨日里还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裴相就受了伤?
裴珩坐在椅子上,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跟身后元气满满的安钧宁成了鲜明对比,他看着安钧宁伸手掀开面前的早膳。
“萝卜干,小米粥,加上一碗红豆汤。”
安钧宁搓搓手,憨憨笑了一声:“昨天夜里睡得太晚了,今早就简单给您准备了一下。”
裴珩没有说话,瞥到萝卜干,想起了她昨夜雕的白萝卜,喝着红豆汤,想起昨夜她给自己的红豆汤,拿起小米粥,想起了自己失态的手。
裴珩放下碗:“今天早上没有什么胃口,暂且撤下去吧。”
安钧宁将脸凑过来,满脸关心:“是因为额头受伤了吗?”
裴珩定定看着她,平日里泰山崩于面前不改的面色,此刻僵成了一块木桩。
关键时刻,飞盏踏门而入,一眼看到的,就是裴珩与安钧宁四目相对,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