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穆勒平常地说。
江心的心脏提了一下。
“没关系。”他宽慰她,“事情没有多糟糕。我们做运动员的,还是用成绩说话。只要成绩过人,在世界上拿下排名,就没有人能对你说出什么话来。”
事情没有多糟糕。
穆勒的语气不完全像是在单纯地安慰她,而像是他这么确信,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非常大不了的。
“世界排名。”江心自言自语了一句。
“对,世界排名。”穆勒说。
“您有您的……”江心斟酌了一下用词,“计划。”
“那当然。”穆勒微笑。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冰场内,冰场中心已经有几个年纪一眼看去便很小的运动员在练习着,她不认识。“我有我的计划。但是,”他看着她,“我可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教练。”
“当然。”江心回答,“……我有准备。”
穆勒靠在墙壁上,眼睛看着在冰场上反复练习跳跃的少年队的队员们。
距他上一次在比赛时见到江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前,她的身上还有一些天真和稚拙的地方,但是如今,这些东西都已经悉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果断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