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来到?我杜大哥的信?快给我!”叶勋惊喜道。
叶勋展开信,细细读完,然后合上信,深舒一口气,“我大哥这个人呀,自己那边千头万绪,麻烦得不行,却还记挂着我这边,嘱咐我一定不能徇私枉法,要造福一方百姓。”
“怎么?杜大哥那边很棘手吗?”
“朝廷就拨了那一点治水修河堤的钱,所有人都惦记着。那些人都是做惯了层层扒皮的勾当,看到银子不贪点就难受。我大哥想让每一分钱都用在治水上,所以天天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那些人都快恨死我大哥了。我大哥和母亲一起搬到坝上吃住,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
“可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呀!那些人和杜大哥对着干,就会消极怠工,治河进度怎么办?靠杜大人一个人怎么行?”文度不无担心地道。
叶勋也一脸忧虑地道,“所以说才麻烦呢!我打算写信劝劝他,别跟这帮人较真。先糊弄着让他们帮忙把工程进度赶完。要不,皇上怪罪下来是小,到时候洪水来了,毁堤淹田、屋倾房倒的,遭殃的可是老百姓。”
文度点点头,“你说的极是。希望杜大哥能听的进去。只是像杜大哥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转变。”
叶勋叹了一口气,“我们离着远也帮不上他忙。我只能在信中多多宽慰他、开导他,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