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问道:“清平道在京兆可设有祭酒?那人可便是你口中的华虚真人。”
“不错……华虚真人……便是清平道在京兆地区的祭酒。”赵昭仪发现事态好转,渐渐也恢复力气,被常乐扶坐起来,“清平道在十三州治地皆设有祭酒,统领该州道众事务,各郡各县又另有总领宫观的人。”
真没想到,这看起来散漫野蛮的清平道,竟然暗中组织结构如此严密,简直……简直似在对标朝廷吏治?
永清蹙起眉头,她又问:“那昭仪是如何与这华虚真人联系的,他可曾打听过禁中之事,你们可曾有书信或其他物件上的往来?那丹符又是拿来做什么的?”
赵昭仪又犹豫了。
“娘,你就说了吧,”常乐见状,哀求道,“你瞧那丹符反正也已经被她剪了,说不说破,皆是一样的。”
赵昭仪摇了摇头:“行吧。”她又闭了眼,“我家中皆笃信清平道,十几年以来兄嫂一直四处为我奔走寻求子之方,今年清平道的祭酒,华虚真人主动联系了她们,央求引荐,说有使妇人有妊的秘方……我才和他有来往。不过他极有分寸,从未向我过问宫中之事,我亦不愿有过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