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这些兄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老五远走雁门关,此生怕是再难见到。老六投了岳崇安,再见便是你死我活。小九又这样。
不到一年时间,我们兄弟死的死散的散。”
周泽漆微微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如今想来,倒是曾经在雁门关才是最快活肆意的时候了。谁能想到,我们兄弟聚首在平桓,竟然是最后一次了。”
许靖承接过他的话:“所以三哥你得走。如今他迟迟不能痊愈,性情大变,后面还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子。不过也因为他病着,他能差使得也就是八方馆内的侍卫,外面的人我跟二哥说了算。
只要能避开八方馆里的人出了这儿,我们就能送你离开。
等父皇来了洛都,再行决断。
至于他的伤,你若尽力,那便听天由命了!”
说完这话,屋子里面再次一静。
二人都不是那等愚钝之人,自然都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许靖承很清楚,太子不信他了,对他极度不满了,甚至于觉得如今这情形都是他有意为之。
虽然太子是兄长,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长幼有别君臣有别的敬意,那东西最经不起消磨。